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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條跨省地鐵成就“滬漂”雙城記: 這端連著工作 那端連著房子

每日經(jīng)濟新聞 2019-01-24 21:49:55

國內(nèi)首條跨省地鐵的開通,讓眾多“滬漂”們實現(xiàn)了“工作在上海、居住在昆山”的愿望。那么,這些“滬漂”們是如何置業(yè)的?

每經(jīng)記者 王吉力 攝影報道    每經(jīng)編輯 魏文藝    

1月21日,一個普通的工作日。上海地鐵11號線起點站花橋站,寂靜中透著冬日的陣陣寒意。早上7點前后,一輛又一輛公交車駛近靠站,一波又一波年輕人魚貫而出,又迅速涌向車站,踏上通往上海的地鐵,花橋站的寧靜逐漸被打破。往來年輕人的臉上帶著倦意,但又透著朝氣、希望和期待。而他們一天的工作,便從“擠”地鐵開始。

雖然這條線路的全稱是“上海地鐵11號線”,但起點站花橋站卻位于江蘇省昆山市花橋鎮(zhèn)境內(nèi),這也是國內(nèi)首條跨省地鐵。自2013年底位于昆山境內(nèi)的花橋站等3座車站開通運營以來,便捷的交通、相對較低的房價,讓工作在上海、生活在花橋成為可能,也因此吸引著不少“滬漂”選擇在花橋居住。這也讓昆山,特別是花橋,成為名副其實的“上海后花園”。

《每日經(jīng)濟新聞》記者采訪的外地來滬、在靜安寺地鐵站附近工作的胡正(化名),便是這支“滬漂”大軍中的一員。

地鐵花橋站附近眾多居住社區(qū)

雷打不動的“兩點一線”

清晨6點半,天才蒙蒙亮,叮叮作響的鬧鐘便叫醒了胡正。瞇瞪片刻后,胡正不得不鉆出暖和的被窩。穿衣、梳洗、背上包出門,前后不足10分鐘。背包里有前一天晚上準(zhǔn)備好的早餐:面包、牛奶等。

6點50分左右,胡正會等候在小區(qū)北門。“一會兒一個朋友會開車出來,我得蹭他的車到地鐵站。”胡正告訴《每日經(jīng)濟新聞》記者,雖然小區(qū)周邊有多趟公交車前往花橋地鐵站,但公交車并不是他去地鐵站的首選,“車少人多,又不是始發(fā)站,時間不好把握。”

至于蹭車費,“都是朋友,沒讓我出車費,但總覺得不好意思,也會請朋友吃個飯,權(quán)當(dāng)是交車費了。”

大約10分鐘,胡正和朋友就驅(qū)車到達花橋站。緊鄰花橋站有個“P+R停車場”,有超過200個停車位。每個工作日上午,胡正他們都會把車停在這里,然后再步行3分鐘到地鐵站乘地鐵去上海。

“這邊停車費一天15塊錢,不過旁邊光明路站的停車費才10塊錢一天。”胡正說。自從在花橋買了房子后,在胡正眼里,每一筆支出都應(yīng)精打細(xì)算。

7點10分,胡正進站乘車,這個時間點正是花橋站的客流高峰期。顯然,跟他一樣”居住在花橋、工作在上海“的人并不少。

公開數(shù)據(jù)顯示,“小小的”花橋鎮(zhèn),常住人口在2016年末超過12.2萬人,而戶籍人口還不到4.1萬人。

此時,站臺上早已站了不少乘客。花橋站是始發(fā)站,雖然車廂不會被擠得滿滿當(dāng)當(dāng),但想“搶”個座位并不容易。地鐵進站后,車門剛一打開,乘客便蜂擁而入。“搶”到座位是運氣,“搶”不到座位也很正常。

長達一個小時的車程,一路站著并不輕松,也不是每一個年輕人都能吃得消。于是,小馬扎(凳子)便成了地鐵11號線車廂里一道獨特的風(fēng)景。

從地鐵11號線始發(fā)站花橋站上車后,車廂內(nèi)擠滿了乘客

《每日經(jīng)濟新聞》記者注意到,一些沒搶到座位的人,很熟練地從背包里拿出小馬扎。而不會有人來回走動的車廂連接處,一般是他們放置馬扎的首選。方便自己,也不會礙著別人。

而胡正則不以為然,既使要一路站著過去,他也不愿意帶小馬扎,“人多總歸不方便,再說‘下面’的空氣也不好呀。”

從花橋站一路過來,車廂里人越來越多,直到擠得滿滿當(dāng)當(dāng),但少有乘客下車。直到曹楊路站、江蘇路站、徐家匯站等換乘車站,才陸續(xù)有乘客下車。

1個小時后,地鐵到了江蘇路站,胡正要在這一站換乘地鐵2號線,然后再坐到靜安寺站。出站后步行到公司,時間在8點45分左右。“時間點卡得剛剛好。”胡正打趣地對《每日經(jīng)濟新聞》記者說道。

一天的工作結(jié)束后,胡正再花費1個半小時沿著相反方向乘地鐵回家。也許唯一不同的是,從花橋站出站后,他不用再卡著時間點往家趕,“偶爾也能趕上公交車,車費1塊錢。”

便捷的地鐵網(wǎng)絡(luò),日復(fù)一日地將居住在花橋、類似胡正這樣向往都市生活的年輕“滬漂”們,源源不斷地“送”往上海這座國際大都市。在為城市經(jīng)濟作貢獻的同時,他們也靠自身的奮斗和拼搏,努力實現(xiàn)著個人的理想。

在胡正看來,靜安寺的公司、花橋的家,就是工作日雷打不動的兩個點。而地鐵11號線,就是連著這兩個點的一條線,這端連著工作,那端連著生活。

繞不過去的房子和戶口

30歲出頭的胡正,來滬工作已有8年時間。兩年前結(jié)婚的他,算得上是“晚婚”了。

前5年,胡正在蘇州一家儀器設(shè)備公司的上海辦事處工作,“學(xué)的是電子信息專業(yè),自然而然就到了蘇州。”后3年,他接連換了兩個工作,不過干的都是“本行”。并不想回老家的胡正,去年底剛剛搬進他位于花橋的家。

而在搬進新家前的8年里,最讓他“難忘”的還是租房和搬家。

8年時間里,胡正先后搬過5次家,“除了第1次和最近的這次租房經(jīng)歷外,沒一次讓我省心的。”

“第1次住的是單位宿舍,中間3次是跟別人合租,最后1次搬家是因為要裝修房子,所以跟愛人在嘉定新城租了套小兩居,離花橋也近一些。”胡正告訴《每日經(jīng)濟新聞》記者。

“跟別人合租,最頭疼的就是碰到生活習(xí)慣和規(guī)律差異太大的租戶了。”胡正說:“有時候房東再漲漲房租、或突然賣掉房子,提著大包小包往外搬家,那種滋味不好受。”

于是,從單身到戀愛再到結(jié)婚,胡正的“家”也從閔行區(qū)莘莊的單位宿舍,搬到靜安區(qū)的彭浦新村,再回到閔行區(qū)的七寶、莘莊,以及嘉定區(qū)的嘉定新城。

言談中,房子和戶口始終是繞不過去的話題。

“沒結(jié)婚的時候,不管是買房還是租房,怎么住都行;但結(jié)了婚,唯一的想法就是買房子穩(wěn)定下來。”胡正說。

最終,在結(jié)婚前半年,胡正買了房子,將家“落”到了花橋,“基本上算是穩(wěn)定下來了。”

“為什么選擇安家花橋?”對于記者的問題,胡正說:“上海的房價那么高,對我來說買房壓力太大。當(dāng)然因為社保交在蘇州,限購之下也不具備在上海買房的資格。”

《每日經(jīng)濟新聞》記者注意到,以某機構(gòu)最新發(fā)布的上海2018年12月5.4萬元/平方米的二手房均價計算,一套90平方米的住宅總價需要約490萬元。如果再考慮稅費等因素,總價將超過500萬元。以上海2018年人均約6.4萬元的可支配收入簡單計算,一個家庭要買這套房子至少需要攢夠40年。而如果以胡正夫妻雙方的收入簡單計算的話,即使不吃不喝也需要攢近20年。

“雖然貸款可以減輕不少壓力,但這么高的房價,對我來說依然壓力很大。”胡正說:“真的沒必要把自己搞得這么累。”

而距離上海最近、交通便捷、發(fā)展相對成熟的花橋,也就成了胡正置業(yè)的首選。

最終在2016年9月,胡正以203萬元的總價在花橋南邊買了套90平方米的3居室,單價超過2.2萬元/平方米,距離花橋站直線距離超過3公里。不過目前胡正居住的小區(qū),中介掛出來的二手房均價還不到2萬元/平方米。這也讓胡正心有不悅,但又頗感無奈。

安居客數(shù)據(jù)顯示,花橋鎮(zhèn)2019年1月的新房均價為21837元/平方米,環(huán)比2018年12月微降0.09%。

2018年2月至2019年1月昆山市和花橋鎮(zhèn)新房價格走勢圖  數(shù)據(jù)來源:安居客

而讓胡正安家花橋的另一個原因,則是戶口。

在胡正看來,結(jié)婚后便要面臨生孩子以及孩子的教育問題。落戶、上學(xué),對國人來說再正常不過。對于戶籍落在哪兒,胡正并沒有太多猶豫。

“雖然之前我也有上海居住證,但上海的戶籍政策很嚴(yán),以我的條件,居轉(zhuǎn)戶幾乎沒有可能。”自感落戶上海無望的胡正告訴《每日經(jīng)濟新聞》記者。

按照胡正的計劃,待孩子出生后便回昆山工作、落戶,“現(xiàn)在并不著急”。

而按照昆山的“人才安居政策”,本科畢業(yè)的胡正只需在昆山連續(xù)工作3個月以上,并在同時段連續(xù)繳納社保,即可申請辦理落戶昆山。

(出于保護記者人身安全考慮,本文記者署名為化名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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