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日經(jīng)濟新聞 2010-12-13 09:27:26
李卓
我不知道有多少人玩過一款叫《主題醫(yī)院》的游戲,但對于我,還是有些印象的,因為除了斗地主,跑跑卡丁車,主題醫(yī)院也許就是我玩過的唯一的第三款游戲。
很少玩游戲,和我故作清高的所謂的也許別人并不當正經(jīng)的“正經(jīng)事兒”有關(guān)。其實,后來我也漸漸認同,玩游戲不一定就是件完全浪費時間的事情。
今天突然念叨起主題醫(yī)院,和剛剛看到的海鵬的文章有關(guān)。
首先介紹一下海鵬,一位曾在《第一財經(jīng)周刊》、《南方周末》和《智族GQ》辟有專欄的資深媒體人。我挑回的他的這本《佛祖在一號線》主要收集的就是他在一財時候的專欄文章。我沒想到的是,開篇之作,竟然就是勾起我無限回憶的病人請不要隨便死在走廊上。
之所以在萬千書海中挑中海鵬,首先,書名很具挑逗——《佛祖在一號線》,并且海鵬在封面豎寫體自我介紹:
這些文章就是一條愛噓噓的狗的旅途,這條狗就是我。
每當見到一塊不喜歡的石碑,它就抬起后腿沖它撒尿。
這一路上它尿了好多塊巍峨岸然的石碑,為首的有四塊:
第一塊是【威脅自由的一切】、第二塊是【投機主義】、第三塊是【工具理性】、第四塊是【沒教養(yǎng)】。
討厭的石塊多如牛毛,只是由于秉性,它最厭憎這四塊罷了。
于是,毫不猶豫,我就把它抱回家了,拆封后查究這書是今年6月,第一版。
海鵬開篇一作:“請病人不要隨便死在走廊上”??吹竭@個題目,其實我就笑了,隨即就想起了我那美好的大學時光。
那會兒好像我們宿舍的好幾個姐妹都在同時玩這款游戲,我是她們傳染的。所以,剛才那句話,偶爾就會此起彼伏的飄蕩在我們宿舍。
其實,當時我們大家對于這句話也同樣耿耿于懷,只是興許還是學生的緣故,社會經(jīng)驗不多,覺悟不夠高,沒有想到海鵬那么犀利透徹。也或許,海鵬當時也只是比我們年長多些社會經(jīng)驗而已,一如現(xiàn)在的我,我們,也都可以人模人樣地覺得可以開始思考人生了。
海鵬雖然把這句話用做了題目,但開篇并沒有提到和解釋它。這對很多沒有玩過這款游戲的人會很有魅惑力,因為單獨看來,這句話實在是太絕了。
海鵬在結(jié)束的倒數(shù)第二段,才開始提到這句臺詞,以承接他上文所提到的長大成人一直伴隨他的悲慘記憶。海鵬是在長大成人才開始喜歡這款游戲。
海鵬對主題醫(yī)院的描述是:玩家在這款游戲里經(jīng)營醫(yī)院,要面臨好多麻煩事,比如護士跟醫(yī)生調(diào)情啊、護工沒事兒就打臺球啊、女病人們大便時的吶喊聲太大啊等等,疫病流行時醫(yī)院里總是不斷死人,于是我最愛的橋段就來了——整個醫(yī)院里反復回蕩著播音員的清脆女聲:“請病人不要隨便死在走廊上!”
讀到這里,我已經(jīng)忍俊不禁了,同時省掉我的許多抽搐。
海鵬評價這個游戲說,“敢情這個還有呼吁的。我覺得自己的人生理想就是做這個女播音員,把多嚴肅的事兒都變成扯淡”。
無疑,我此刻對于這樣的吵嘴臭評也是及其興奮和感興趣的。也許是我壓抑多年對這個世界最美好的信任憧憬遭受了現(xiàn)實的批判,我們都已經(jīng)可以從當初最純粹地游戲,領(lǐng)悟到里更深層次的含義。
這是長大的我們,都懂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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